冬天的黑龙江已经全部结了冰,把江这边的中国和那边的另一俄罗斯连在了一起,中心只有几根标杆提示“请勿越界”。 马拉爬犁拉着我们几个沿江观景,四周静悄悄的,绵延冰封的黑龙江如一条白龙般静卧,江对岸的俄罗斯群山上矗立着满山笔直俊秀的西伯利亚落叶松,虽说总体呈现出灰绿色,但树梢上恰到好处地的散落着雪花,星星点点,的赋予了树林无限的灵动和生机。东北的土地是黑的,松树干也是黑的,和雪一映衬,黑白分明,颜色简单至极,纯净至极,整个景象俨赫然就是一幅中国水墨画——--寥寥数笔,潇洒自如,苍茫遒劲而又意蕴深远。 江边零星可见凿冰捕鱼的村里渔民,他们先在冰面上凿个直径大概半米的窟窿,撒下网,只等着待会收网捞鱼,等鱼捞上来,活活都冻成了冰鱼。据说黑龙江源头的水质清澈无污染,鱼肉鲜美多汁。
踏着厚厚的积雪下了江堤,踏在了冰封的黑龙江江面上。突然想起苏格拉底的那句话,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,而如今冰封的河流,我岂不是可以三番五次的踏入?走在结实的江面上,江风凛冽,望向江对岸,繁茂的森领中不知道是否有老毛子的眼睛在盯着我即将过界的脚步?大自然的力量确实是有着人类无法想象的神奇。波涛汹涌的江水竟然会如土地般的坚实,若不是刺骨的寒风刮来,我几乎产生了时间静止的错觉。
黑龙江,中国最北的江河,是中国与俄罗斯的界河。秀丽,文静,河水宁静。我终于见到黑龙江了,轻撩江水,细闻其味道。江对岸就是俄罗斯。